民生经济行业一般包括大农业、教育业、医疗服务业、环境保护、交通运输业、住房保障、养老服务、公共服务等行业。本文介绍 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农业、基础设施与住房等民生行业发展现状，并就数智时代民生经济发展趋势进行展望。

农业

农业是国民经济中最基础、最重要的部门，也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基石。作为民生之本，农业既属于生存民生的主要行业，也是发展民生的基础产业，它不仅满足民众对食品的需求，还为工业提供原料，推动经济发展。

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，无论是成熟发展型经济还是稳定发展型经济，抑或缓慢发展型经济国家，都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。

首先从政府支出的角度看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对农业的财政支出都在不断增加，但各国农业支出在政府支出中的占比都相对较少，不同经济发展类型国家之间在农业支出上的差异较大。从农业财政支出占政府支出的比例看，以2021年为例，居首位的是白俄罗斯，当年该国农业支出达26亿卢布，同比增长39.3%，实现政府农业支出连续第五年增长，占当年政府支出的8.1%，农业支出在政府经济事务支出中的占比高达48.7%，接近政府经济事务支出的一半。斯里兰卡2021年的农业支出约1.47亿卢比，占当年该政府财政支出的5.8%，在当年斯里兰卡政府经济事务支出的19.4%。泰国农业支出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中居第三位，2021年，泰国农业财政支出21.8亿泰铢，同比增长2.2%，占政府财政支出的5.4%，占当年泰国政府经济事务支出的39.4%。黎巴嫩农业支出在政府财政支出中的占比最少，2021年仅有3523万镑，约占0.19%，在政府经济事务支出中的占比约2.1%。新加坡的农业支出在政府支出中的占比也极低，2021年其农业支出约2.37亿新元，同比增长26.4%，连续三年实现增长，农业支出占政府支出中的占比约0.2%，占政府经济事务支出只有0.98%。印度、菲律宾、孟加拉国等国家2021年农业财政支出的数据缺失，但从过去几年的情况看，这些国家的农业财政支出在政府支出中的占比均保持在4%-6%之间。东南欧国家的农业支出占政府财政支出的比例大多在2%-3%之间。

表1 “一带一路”沿线主要国家政府农业财政支出情况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其次，从农业增加值看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农业增加值持续增加，但农业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不断减少。根据世界银行和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的数据，2022年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平均农业增加值达到289.53亿美元，比2000年增加了3.82倍，从具体国家的农业增加值规模看，印度的农业增加值最高，2022年达到5625.5亿美元，同比增长3.1%，2018年以来，印度的农业增加值已连续5年实现增长；其次是印尼，2022年，印尼农业增加值达1635.6亿美元，同比增长3.8%，与印度一样，印尼农业增加值也连续5年实现增长。俄罗斯农业增加值在2022年约874.1亿美元，同比增长22.9%。从增幅看，土耳其的农业增加值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中最高，达28.9%；其次是亚美尼亚，达到28.6%；立陶宛同比增幅为28.4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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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1 2000年-2022年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农业平均增加值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表2 “一带一路”沿线主要国家农业增加值情况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从农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看，2022年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农业增加值占当年GDP的平均值为8.09%，较2021年下降0.69个百分点。2000年以来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平均农业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不断下降，至今已下降5个百分点，这表明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经济结构发生变化。

图2 2000年以来“一带一路”沿线主要国家农业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变化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再次，从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具体国家情况看，部分国家农业发展潜力与投资机会巨大。以乌克兰、印度和俄罗斯为例，乌克兰是世界粮仓，该国农业资源丰富，黑土面积占世界黑土总量的27%。农用地面积4273万公顷，占国土面积的55.5%；林地面积1063万公顷，占国土面积的17.6%。而且乌克兰的农业科技发达，在世界处于先进水平，粮食产量较高。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，乌克兰已是全球第一大葵花籽油出口国、葵粕出口国，第三大谷物出口国、第三大菜籽、核桃出口国，第四大大麦和玉米出口国，第六大大豆出口国。该国糖类制品在欧洲市场也有重要份额。

乌克兰农业发展的主要瓶颈是耕地利用率低，复种指数仅为0.6；农产品精深加工能力不足，出口以原料为主，附加值低；仓储和物流基础设施落后，不能保障出口运力；农业企业获得信贷难，资金投入不足。

乌克兰农业市场相对开放程度高，在乌克兰投资农业的外国企业比较多。除不允许外国公民和企业购买农业用地外，乌克兰对外资参与其他形式的农业投资合作无明确限制。

印度是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农业增加值最高的国家，也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。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统计数据，印度拥有可耕地面积159.6万平方公里，约合1.6亿公顷，印度农业部统计的数据约为1.8亿公顷。

印度独立后，农业取得长足进步，从独立时食品短缺需要进口，到上世纪70年代基本实现粮食自给，粮、棉、肉、奶及水产品产量居世界前茅。

农业在印度国民经济和社会生活中占重要地位，农业占GDP的比重约为13%-15%，目前印度农村居民仍占全国人口的65%左右，全国54.6%的就业人口来自农业及相关领域。

在农业外商投资方面，印度对外国企业投资农业有严格的规定，特定条件下花艺、园艺及蔬菜菌菇培育，种子及种植原料开发生产，动物管理、渔业养殖、水产养殖、养蜂业，农业及相关产业服务业等允许外资进入，除以上行业外，其他农业领域不允许外国直接投资进入。在林业方面，茶叶种植、咖啡种植、橡胶种植、小豆蔻栽培、棕榈树栽培和橄榄树栽培允许外资进入，除这些行业外，其他种植业领域不允许外国直接投资进入。

在允许的农业领域，外国企业投资农业项目合法注册就自动批准，持股上限100%。

在农业用地方面，印度禁止外资获得农业耕地所有权，但在一些邦区可获得承包租赁经营权，承包租赁经营期限一般最长为99年。具体期限还须按各邦区的相关规定，同农业耕地所有权人协商来确定。因禁止除花卉园艺、种子研发、畜牧、养鱼、果蔬种植、菌类种植、茶叶种植、农产品加工以及农业服务以外的农业外商投资，所以承包租赁经营行业有限。

农地租赁者可享受印度农机服务、农业保险、农业信贷及其他农业投资激励政策。租赁到期后，尚未使用的信贷余额及农业补贴等权益均将转给农地所有权人。

俄罗斯也是产粮大国，近十年来，俄罗斯在农业发展方面做了很多中长期规划，以促进农业发展。比如实施期2013年-2025年的《农业发展和农产品、原料和食品市场调控国家规划纲要》，实施期2013-2024年的《渔业综合体发展国家规划纲要》。

在对待外资的态度上，俄罗斯鼓励外资投资农业。不过，根据俄罗斯《土地法》，边境地区及特定地区不允许外国人和外资企业获得土地所有权，禁止外国公民和公司、以及外资股份超过50%的俄罗斯公司拥有俄罗斯农业用地，这局限了外资在俄罗斯进行农业投资。外国人和外资企业在俄注册为法人后，通过竞拍方式可获得土地所有权和使用权，但租赁农用土地的年限有限制。

当前，外国对俄罗斯农业部门的投资仍处于较低水平，进入俄罗斯农业部门的外资以欧美国家为主，多集中在俄罗斯领土欧洲部分。中俄农业合作起步较早，但合作规模不大、合作水平较低。中俄农业合作主要集中在农产品贸易、农业境外开发、农业劳务合作、农业技术交流等领域。

目前，中国公司和其他法人租用俄罗斯土地，主要用于种植大豆、玉米、水稻等作物，合作区域大多分布在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。

基础设施

基础设施是指为社会生产和居民生活提供公共服务的物质工程设施，是用于保证国家或地区社会经济活动正常进行的公共服务系统，也是社会赖以生存发展的一般物质条件，既属于发展民生的范畴，也有生存民生的特点。

狭义的基础设施包括电网、通讯（电话、电视、网络）、供水、燃气、交通（道路如公路、铁路，机场、港口）等公共设施，即俗称的基础建设，广义的基础设施还包括教育、科技、紧急服务、医疗卫生、法律、文化、体育、垃圾处理等社会事业，即“社会性基础设施”。本文仅指狭义基础设施。

在不同经济发展类型国家，各个国家的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各不相同，总体而言，经济成熟发展型和稳定发展型国家基础设施发展水平相对较高，投资机会相对较少；经济快速发展型和缓慢发展型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，投资需要巨大。

基础设施涉及行业领域众多，本文仅分析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交通运输基础设施行业的发展概况。

首先，从政府财政支出情况看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交通运输支出规模不断增加，支出规模在政府经济事务支出中的占比平均高达40%，在财政支出中的占比也较高。从具体国家情况看，以2021年为例，格鲁吉亚的交通运输支出在政府财政支出中的占比最大，达16.31亿拉里，同比增长5.1%，占当年格鲁吉亚政府财政支出的9.1%，占当年格鲁吉亚政府经济事务支出的88.38%；其次是乌克兰，2021年，乌克兰的交通运输支出约1231.64亿格里夫纳，较2020年增加38.1%，占当年乌克兰政府财政支出的8.3%，占当年乌克兰政府经济事务支出的73.6%。菲律宾交通运输支出也较高，2021年其交通运输支出占政府财政支出的11.3%，在政府经济事务支出中的占比达70.6%。阿塞拜疆和白俄罗斯的交通运输支出在政府财政支出中的占比较低，2021年，阿塞拜疆的交通运输支出1.47亿马纳特，占政府财政支出的0.5%，占经济事务支出总量的2.4%；白俄罗斯当年交通运输支出1.71亿卢布，占政府财政支出的0.5%，占白俄罗斯政府经济事务支出总量的3.2%。（见表3-6-13）

其次是从交通基础设施效率看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在不断改善，运输量不断增加，航空运输崛起，交通运输结构出现较大调整，但多数国家基础设施落后低效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。

以越南为例，进入21世纪以来，尤其是最近十年来，越南的交通基础设施不断改善，港口、公路里程、航空航线都有较大提升。以港口运输为例，2021年，越南货柜码头吞吐量达1835.9万TEU，较2020年增加11.9%，较2010年增加72.9%，较2000年增加154.39倍。航空货运量也增长迅速。2000年，越南的航空货运量还只有11733.2吨公里，到2005年就增加到23018.6吨公里，2019年时增加一102284.23吨公里，较2000年增加771.75%。2020年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，越南航空货运量出现大幅下跌，仅有57207.6吨公里。在航空客运方面，2000年，越南的航空客运还仅有287.78万人次，2005年就达到545.36万人次，2010年达到1437.76万人次，2015年达到2994.47万人次，2019年达到5322.7万人次，平均5年增加接近一倍。2020年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，越南的航空客运大幅下滑，全年只有3177.12万人次，2021年进一步降至1475.4万人次。

表3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政府交通基础设施政府财政支出情况

在铁路基础设施方面，越南的铁路发展较为缓慢，总体较落后，在越南的58个省和5个中央直辖市中，仅有34个省、直辖市有铁路经过，7条主线12条支线总里程3159公里。85%的路段为旧式米轨，标准轨仅占6%，其余9%为套轨。平均时速在60公里以下，运力十分有限，铁路货运量仅占全国货运总量的0.6%。

随着航空和高速公路的快速发展，越南铁路运输业因运行速度低、设施设备老旧、竞争力不足等原因正面临窘境，日益被边缘化。

根据越南的铁路发展规划，今后越南将重点发展城市铁路交通及连接城内与郊区的铁路运输。

下表为我们选取的成熟发展型经济、稳定发展型经济、快速发展型经济和缓慢发展型经济的代表国家，选取这些国家2000年、2005年、2010年、2015年及以后各国交通基础设施的运输数据，以呈现进入21世纪以来“一带一路”不同国家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水平。

表4 “一带一路”不同经济发展类型国家交通基础设施运行情况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第三，从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看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对交通基础设施投资都持鼓励态度，积极吸引社会资本投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，但在外国机构投资本国交通基础设施上，有的国家有一定的限制。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中，2022年，私营资本投资交通运输规模最大的国家是印度，达92.7亿美元，同比增长59.3%，不仅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，而且创造了新的历史纪录。从2016年至今，私营资本对印度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已达381.8亿美元。越南2022年私营资本对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达14.9亿美元，较2020年增长67.9%。与2000年私营资本对越南交通基础设施投资的规模相比，增长861.3%。土耳其、菲律宾、巴基斯坦、印度尼西亚等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吸引的私营资本也快速增长。土耳其2021年交通基础设施吸引的社会投资高达82.2亿美元，菲律宾2022年交通基础设施吸引的社会投资达21.7亿美元，同比增长16.6%，印度2021年吸引了67.3亿的社会资金投资交通基础设施。

从目前各国交通基础设施的发展现状看，东南亚、南亚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投资需求巨大。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房地产保障建设

住房和教育、医疗及就业一样，是重要的民生之一。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，许多国家在将住房推向市场的同时，对于社会中低收入者，也制定了带有保障成分的公共住宅制度。但由于各国经济发达程度和福利水平差别较大，其对住房保障制度的重视程度也一不样。因商业房地产并不属于民生经济的范畴，所以本部分只涉及房地产政府保障部分。

从政府在住房与社区设施的支出金额看，排除人口、经济规模等因素，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，马来西亚在该领域的支出最多，2021年，马来西亚在住房与社区设施方面的投入为338.51亿林吉特（约合71.08亿美元），同比增长2.7%。2020年，马来西亚在住房与社区设施领域的支出大幅攀升，与2019年相比，2020年增幅高达133.6%。新加坡在该领域的支出位居第二，以2021年为例，新加坡在住房及社区设施方面的支出为68.82亿新元（约合51.6亿美元），同比增长9.01%，而且过去几年新加坡在这一领域的支出呈增长趋势；位居第三的是阿尔巴尼亚，2021年，阿尔巴尼亚在住房与社区设施方面的支出约485.55亿列克（约5.34亿美元），同比增长20.6%。而蒙古、黎巴嫩、巴基斯坦、亚美尼亚、缅甸、土耳其和菲律宾等近年来住房与社区设施方面支出较少。蒙古国2011年后推行“10万户住宅”保障计划，2011-2016年期间政府支出较高，此后政府支出逐渐减少。黎巴嫩、缅甸等因为战乱，在住房与社区设施方面的支出也严重不足。2019年，缅甸在这一领域的支出仅1.59亿缅元，2018年支出仅1300万缅元。2021年，亚美尼亚的住房与社区设施支出仅954万德拉姆。（见表3-6-15）

图3 2005年以来新加坡住房及社区设施支出（单位：百万新元）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开发计划署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表5 “一带一路”沿线主要国家住房与社区设施支出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开发计划署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图4 2005年以来马来西亚住房与社区设施支出（单位：百万林吉特）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开发计划署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图5 2011年以来阿尔巴尼亚住房与社区设施支出情况（单位：百万列克）

数据来源：世界银行、联合国开发计划署、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

虽然很多国家都制定了相应的住房保障政策，但政策执行限于资金，执行比较被动，成效并不明显。部分国家则成为人居住房典范，如新加坡等。

数智时代“一带一路”

沿线国家民生经济展望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民生行业将加速向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

物联网、云计算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、5G、区块链技术的迅速发展，以及基因技术、生物技术等生命科学研究领域取得的成果，将对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经济、社会以及民众健康和生产生活方式产生重要影响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传统的民生经济向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的步伐将加快，智慧农业、智慧交通、智慧城市、智能养老等将对传统农业、基础设施、养老服务等民生行业产生颠覆性影响，发展型民生与福利民生将成民生经济建设的主流，一些新兴行业成为与民生攸关的行业，一些新的商业模式将诞生，并引领民生行业创新。

双碳目标引领“一带一路”民生行业绿色发展

根据我们对气候观察网站数据的梳理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都提供了国家自主贡献（NDC）文件，而且在63个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中，已有22个国家实现了碳达峰，占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34.9%。无论是碳达峰国家还是尚未达峰的国家，都提出了有条件减排目标与措施。在民生行业发展中，根据我们的梳理，具体来看，在农业和林业方面，主要措施包括加强土地管理、促进农业及畜牧业减排、增加林业碳汇和参与REDD+（减少毁林和森林退化所致排放量）项目等；在电力减排领域，绝大部分沿线国家提出发展可再生能源、清洁能源以及提高能效等政策措施；在交通领域，减排行动主要是提高燃油的经济性和机动车的排放标准、促进清洁燃料和技术的应用、改善路网、发展公共交通、智能交通等；低碳绿色将成为未来“一带一路”民生行业的主基调。

技术与资金将成为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民生产业转型发展的主要障碍

数字化、智能化与绿色转型将为“一带一路”国家创造经济发展机遇，部分国家的绿色转型也产生了新的比较优势，一些国家的风能、地热、太阳能等资源丰富，一些国家的锂、钴、镍、铂、铜和锰等新能源金属储量较多，成为这些国家新的经济增长动力。但由于大多数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为发展中国家，这些国家面临技术、资金、气候政策和生产成本上升的挑战，成为这些国家民生经济升级发展的制约因素。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民生经济发展将注重安全与更大的社会公平

数字化、智能化的发展将促使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更加重视数据、网络的安全，更为注重社会公平。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是在2030年前消除全球不平等，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和包容性发展。为了实现这个目标，未来加强社会公正和法治，推广包容性和多元文化，促进性别平等将是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多数国家的重点。

总体看，民生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永恒主题，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各国都将改善民生、发展民生经济作为促进经济发展增进民生福祉的一种重要方式。

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，各国经济增长迅速，但发展不平衡，总体发展水平偏低，创新能力不足，发展方式较为粗放，经济发展效率有待提高，可持续发展面临严峻挑战，这对各国民生的提升与改善产生不利影响。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减贫、教育、医疗卫生等民生事业发展较快，部分国家减贫效果明显，教育事业整体发展较快，人口健康水平不断提高，但各区域民生事业发展差异巨大。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通过财政政策、货币政策及社会保障措施等对民生经济运行进行影响，通过增加在教育、医疗、社会保障以及基础设施等民生领域的支出，增加民众收入，促进消费与投资，从而促进民生经济的发展。不同经济发展类型的国家民生支出结构差异明显。

农业作为民生之本，在“一带一路”沿线，各国都非常重视农业的发展。各国政府对农业的财政支出不断增加，不同经济发展类型国家之间在农业支出上的差异较大。部分国家对外资投资本国农业有一定的限制条件。

基础设施是“一带一路”国家民生经济建设的重要内容，其中交通基础设施支出在政府经济事务支出中的占比平均高达40%，沿线国家的交通基础设施不断改善，运输量不断增加，航空运输崛起，交通运输结构出现较大调整，但多数国家基础设施落后低效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。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对交通基础设施投资都持鼓励态度，积极吸引社会资本投资交通基础设施建设，但在外国机构投资本国交通基础设施上，有的国家有一定的限制。

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大多制定了带有保障成分的公共住宅制度，但由于各国经济发达程度和福利水平差别较大，政策执行限于资金，各国对住房保障制度的重视程度和效果也一不样。

数字化、智能化、绿色化将是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民生行业发展的重要方向，民生经济发展将更注重安全与社会公平，技术与资金将成为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民生产业转型发展的主要障碍。

（本文摘选自亚布力企业家论坛《高质量共建“一带一路”发展报告（2013-2023）》，内容有删减）

排版｜王紫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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